“萨拉萨蒂听见你用这么欣快的小调哼流浪者之歌的话,他会流泪的。”阿德莉亚听着听着,还有点被洗脑了的感觉。
“我这是因为要听到他的现场而高兴,他一定也能理解。”他道。
“你的辩解有些太多了。”
“我这可不是辩解,阿德里安。”
目的地到了,阿德莉亚看着教堂门口,人群四向,热闹又寒冷。
“我真的没有什么艺术鉴赏力。”她咕哝道。
他故意装聋作哑:“你不是一贯会画画吗?”
“禁止阴阳怪气。”她学他的语气。
想了想她又笑出了声:“我可不管你怎么阴阳怪气,反正待会儿我睡着了你不许嘲笑我。”
“那么你需要的是叫醒服务,还是扛上马车服务?”他收获了朋友的一记白眼,故作正经道“为了不着凉,我建议你选择前者。”
两人验票进场,阿德莉亚小声道:“我是真的没有从来听过音乐会,应该没有什么特别的规矩吧?”
歇洛克失笑:“自信点,你买的可是贵宾票,另外,包厢里只剩你我,绝不会有外人嘲笑。”
“你的意思是你要嘲笑我?”
“我怎么敢?”
忧伤的抒情小调缓缓奏响,一切仿佛都安静下来。阿德莉亚突然知道为什么歇洛克对萨拉萨蒂的演奏会如此入迷了,连她这样不通音乐的人竟然情绪也那样被牵引,音乐在她脑海里构建出一幅幅画面,她就仿佛流浪的吉普赛人,路过一个个橱窗路口,又像是没有目的的海鸥,不知为何要奔向下一个码头,她有时感觉不到寒热,又无比畏惧冷漠,踽踽独行在漫长又令人疲惫的道路上。
“福尔摩斯?”她突然出声轻轻唤了她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