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拉斯模仿他的语气,很平静,但显然话语的威胁之意十分刺耳。
“你和麦考夫是邻居?在蓓尔美尔街?”歇洛克突然问道。
“是的,我住在他楼上,有些困难我会问他。”梅拉斯先生愣了愣。
“我想你恐怕没办法通过道路的情况猜想通往何处——”歇洛克若有所思道,“你是何时离开的蓓尔美尔街,又是何时下车的?”
“七点一刻出发,下车时是八点五十,路况来说很难评估,我感觉既有石路,亦有柏油路,”他停了停,继续讲,“下车时走入了一个低矮的拱门,模糊记得进来时看到一片草坪,两旁长满树木。我不敢确定,这到底是私人庭院呢,还是真正的乡下。”
“大厅里面点着一盏彩色煤油,拧得很小,我只看到房子很大,里面挂着许多图画,别的什么也看不见。在暗淡的灯光下,我可以看出那个开门的人身材矮小。形容委琐,是个中年人,戴着眼镜,双肩向前佝偻。
“‘是梅拉斯先生吗,哈罗德?’他说道。
“‘对’
“‘这事办得漂亮,办得漂亮!梅拉斯先生,我们没有恶意,可是没有你,我们办不成事。如果你对我们诚实,你是不会后悔的,如果你要耍花招,那就愿上帝保佑你!’他说话时精神不安、声音颤抖,夹杂着格格的干笑,可不知道为什么,他给我的印象比那个年轻人更可怕。
“‘你要我做什么?’我问道。
“‘只是向那位拜访我们的希腊绅士问几个问题,并使我们得到答复。不过我们叫你说什么你就说什么,不得多嘴,否则……’他又发出格格的干笑,‘否则,你还不如压根儿就没出生呢。’”
毫无疑问,可怜的希腊译员踏入别人的领地,毫无反抗之力,还得忍受如此恫吓。
阿德莉亚习惯性地掏出笔记本,把几个关键的人名记了下来。
“附近完全没有其他标志性地点?”歇洛克确认。
“实在抱歉,我什么都没看到。”
“汽笛声音,教堂钟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