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也是一样。
“我猜到会有访客, 又从我的阿德里安的脸上看出来会是我喜欢的谜题,”歇洛克打开门,认真打量了阿德莉亚的表情,“让我看看留守儿童阿德里安给我带来了什么?”
“我可拜托你去掉一些奇怪的形容词, 比如留守儿童, ”她一如往常, 把笔记本扔给了他, “自己看。”
“我的天,你让我辨认你的字迹,那对我来说比破译密码还要繁琐、让人为难,”他也如往常,大致看了一番又把本子扔了回来,“能……?”
“想让我帮忙的话,你至少得用点敬语吧?”阿德莉亚嘟囔道。
“那么拜托我亲爱的阿德里安——”他说了句好话,顺手帮她把杯中热水续上,“请你务必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嗯?”
这个鼻音确实有点,阿德莉亚摸了摸鼻子,轻咳一声:“我粗略问了问发生了什么,让他今天在当铺等待,你再细致问问——不过他说他明天需要启程去看他妹妹,所以最好今天。”
她时常把自己当成寻求侦探会诊的医生,梳理思路之后简明扼要地陈述“病情”,尽管不直接表明自己的思路,却会在陈述之中体现她的想法。而同样的,若没有会诊大夫开口,她不轻易插嘴提供自认为对方可能遗漏的信息。
她拿出那张被揉的皱巴巴的报纸:“我敢保证这就是我拿到它时候的样子,那是个当铺的老板,但是他的习惯不怎么好。”
歇洛克将报纸稍微摊开了些,不难发现需要关照的是哪一条报导:“红发会——这倒是件稀罕事情,我有见过许多案例,但这桩事情确实离奇。”
阿德莉亚翻开一个褐色皮面的笔记本,那是她专门买来给歇洛克待客用的。
“我的观察恐怕没有你那般细致——”
“跳过客套话。”
“好吧,杰贝兹·威尔逊,中年男子,火红的头发,正如红发会的招聘要求,他戴着新买的礼帽,披着破旧的披风,看起来,怎么说呢,困惑又愤怒。
“他店里的伙计看到了这则广告,极力推荐他去试试,他尽管有点社会恐惧,但是他经不住每周四英镑的诱惑,还是去了,地点在,呃,报纸上写了。”
“报纸上写了,舰队街教皇院7号红发会办公室邓肯·罗斯处应聘,阿德里安,你终有认不出自己字迹的一天。”歇洛克语速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