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德莉亚还端着枪,人是懵的,她没应声,也没有否认。如歇洛克所说,约翰·克莱真的是莫里亚蒂的走狗的话,那么意味着,或许她确实早在以前便步入了莫里亚蒂的视野。
很奇怪,她并不明白原因,但她直觉让莫里亚蒂发现自己的存在是威胁,比此刻就同歇洛克对上来说,显然前者更合适。
梅里韦瑟顾不上这些,说话时简直要颤抖:“感谢您福尔摩斯先生,感谢您,赫德森先生,琼斯先生,我的天,如果这批黄金真的被窃,我简直就毁了——银行也完蛋了。”
阿尔奇,也就是第二个爬上来的那个红头发的人,抱着他受伤的大腿仍旧试图逃脱,但阿德莉亚的枪口已经移向了他,他也没有任何逃脱的余地了。
歇洛克恐怕意识到了和阿德莉亚相同的事情,他微笑着将对方的注意力转向自己:“红发会的方法很奏效,很有意思,地上的这位恐怕就是邓肯·罗斯?”
作者有话说:
“我没有义务回答你,愚蠢的侦探。”尽管落入陷阱被捕,约翰·克莱仍旧高昂着头颅,仿佛真正的贵族,但这一切姿态在一个窃贼、强盗身上,又显得多么滑稽。
“但我该给你铐上手铐了,这是我的义务,”琼斯的面颊兴奋地有些发红,“可算让我们逮着了,你躲避的办法和你挖地洞的方式一样灵活。”
这位窃贼嫌恶地看着这名苏格兰场的探员:“请注意不要用你脏兮兮的手碰到我,我是皇室后裔,对我请用敬称。”
琼斯仿佛听了滑稽的戏剧一般,眉头高高扬起,一副嘲弄意味,他向歇洛克递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然后转头敷衍这名窃贼:“好的,阁下,请您跟我去苏格兰场,然后请您享用后半生的牢狱之灾。”
琼斯领他到门口的时候,歇洛克突然开口:“这次的活动恐怕有教授的参与吧,阁下?”
约翰·克莱猛然停下,眼神如毒蛇般阴冷又粘腻:“我建议你不要听从你朋友的谗言,贸然插手教授的事情,更不要提起他的名讳。”
然后他高高地仰着头,走在琼斯前面离开了。若不是手上的银手铐,那高傲的气派,还真让人以为他是某个国家的国王呢。
尽管还有许多话想说,在外人面前,阿德莉亚和歇洛克不再对教授相关的话题发表任何看法,梅里韦瑟手舞足蹈地要感谢这名侦探,询问他需要什么样的报酬。
“工作本身就是我的报酬,”歇洛克在这名银行董事面前从不因为对方的财富而低头,“银行只需提供些我破案过程中的花销就足够了。”
“好、好,当然没问题。”梅里韦瑟目送着两人的马车离去,在车后深深地鞠了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