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突然想起来,将手中那封将她约出去的信要递给歇洛克,但歇洛克转头没有看她,她便转手给了华生,之后从门后取下白衣,对他们略略点了头,转身就走,好像披上白衣的瞬间,她就把私人情感置之脑后了。
“她不相信莱伯恩对她心怀不轨。”歇洛克缓声道。
“年轻男性的仰慕,倒也不算心怀不轨。”华生试图挣扎一下,然后得了侦探的一瞪。
“如果已经成为了她的朋友,她就不会考虑这些了。”他模糊地说了一句,华生有些没听明白。
歇洛克太清楚阿德莉亚的心理了,如果半生不熟的朋友,一旦有什么感情的变化,如同布拉德,她总能第一时间察觉拉开距离,但如果已经成为了朋友,她就从来不考虑距离感,也不担心友情变质。
他就是这样捕捉她的。
侦探有些不悦地从华生手里将那封信拿过来。
“平平无奇的信封,出自你我都熟悉的圣巴罗米医院,”他缓缓抚摸信封的表面,又认真端详字迹,这才拿出信纸,“病例讨论的这一页显然和信封是同一来源,为了让她确信是从医院转诊而来的病人,这个字迹刻意伪造过,几处字母体现了不同的书写习惯——内容,你和她都评价过,相当专业的病例,落款理查德,常见的名字,无怪乎她一开始没反应过来。”
华生看着室友转头好像又把感情抛到脑后的样子,只觉得这两个人配绝了。
“第二封信,就是你错过的那封——华生,我想即便是你都能看出来不妥当来,”歇洛克反复拿着纸看了几遍,又拿着放大镜不知道在看什么,“再读来我听听。”
他将信纸转手给华生。
华生拿过信,上下扫了一眼:
[亲爱的阿德里安·赫德森先生,或瑞亚·赫斯顿女士,
很高兴听到你再次大放异彩的消息,你的生命力顽强到令人佩服。我们没有理由拒绝一位优秀医生加入我们的团队,故而再次向你发函。具体事宜,我将在旧人坠落之处向您交代。见信速至,我时刻关注着您。
你的旧友,]
“这个字迹,和前面理查德的不一样,而且看上去,好像整体都往左歪斜,”华生翻来覆去,也没看出更多的不妥当,“时刻关注的意思是被跟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