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扰了他的夫妻相处的时光,还逼得他和我一道成了重罪犯,”他耸了耸肩,“而且,乔安娜和玛丽呆了一晚上,也不知道聊了什么,聊得玛丽热血沸腾想要来肯特郡找你学习。”
阿德莉亚想了想那个场面,好笑又好气:“好吧,我在想,或许你得给他送送礼物什么的,稍微平缓一下传记作者的怒气。”
“我想想办法吧——我可不是什么擅长挑礼物的人。”他习惯地要从怀中掏烟斗,却遭到了阿德莉亚的凝视。
“我没抽,”他简直要投降,“我只是拿出来。”
“那你当时不是给我和婶婶都挑过礼物吗,发挥下观察力,看看华生医生需要什么。”她都懒得管他的烟斗,毕竟严格意义上她还送了个烟斗,算得上推波助澜。
“那会儿给你挑的其实没费什么心思,照着我的围巾选的。”他还想着戒烟的事有些苦恼,下意识回答。
然后抬头发现,自己好像说错了话。
“呃,倒不是那个意思。”
阿德莉亚抿着嘴:“噢。”
“至少我不担心你犯有伤风化罪。”她自己找补了一句,然后急急转移了话题,“那莫里亚蒂,你们怎么处理的?”
“安妮,”他叹了口气,“我完全能接受你发点小脾气。”
“但是能自我开解,也是我的性格会做的事情,”她眨了眨眼,“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知道,”他亲吻她的指尖,“只是觉得和你给我的一切比起来,我的礼物稍显敷衍。”
阿德莉亚低头看见他的发顶,罪恶的手特别想弄乱他整齐的头发,只可惜她的双手都在他手掌之中,暂且舍不得抽离。她心道他给她的不是围巾,是足以鼓舞她走过冬天的火焰,但她不会告诉今天已经春风得意的绅士,要记下以后留给情书——某人嫌弃她的情书缺少感情呢。
“你总不至于这么快就把那些事情处理完?”她仍然问。
“确实,莫里亚蒂……打败他没那么轻松,”他说到此事,多少还有些不甘心,“他这次涉及到了某个贵族,用了不洁的血感染上梅毒,中间又涉及了一些阴私的事情,没人委托我,我暂时不便插手。”
“你真甘心就此放过?”阿德莉亚不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