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的味道!
她像只小奶狗似的循着味儿光脚踩下床,眼睛发亮地看着系着围裙煎鸡蛋的巴里。
听到声响的巴里回头,仿佛看到了一只在疯狂摇尾巴的狗崽崽。
左脸写着“好饿!”,右脸写着“好香!”。
巴里哭笑不得。
看上去她没有太被昨晚的噩梦影响。
梦这种东西很难印在记忆里,通常就是清晨起来几分钟想不起来就能给忘得精光,如果是噩梦,可能会在记忆里刻得深刻一些,如果噩梦后面接着的是一个美梦,也许那美梦就会把恐惧和悲伤藏在甜甜云朵的肚皮下,严严实实地遮起来,不让它再沾染已经离开噩梦的孩子吧。
他稍微走了那么一会儿神,本来的三分熟流心蛋就变成了七分熟的实心蛋了。
在开始煎第二颗蛋前,他没忘记给薇尔递一杯热腾腾、甜滋滋的牛奶可可。
昨晚的热可可本来是打算她从噩梦中惊醒后,可以用来稍微平定一下心神,但她昨晚在梦魇后却平静了下来,直接睡过了一晚上,于是那杯冷掉的可可就被他处理掉了。
这杯是刚刚才兑出来的。
薇尔接过那杯快伴随了她一晚的香甜味道,嗅一嗅,然后超认真、超珍惜、超期待地喝了一口。
好、好喜欢。
薇尔泪汪汪,双手捧着暖呼呼的马克杯,舍不得大口喝,就抿一小口。
她就这样一小口一小口喝完了一杯热可可,脸蛋喝得红扑扑,很开心的样子。
巴里端着煎蛋和土司片从厨房出来就看到这么一个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