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指控他恐吓小孩儿,他只是实话实说。他没必要在小孩儿心中竖立恐惧,无赖帮要以成为孩子的噩梦为目标吗?真是伟大的理想。
说起来她也太没警惕心了。
“一杯牛奶。”
伦纳德用指关节敲一敲吧台。
镜像大师山姆不小心笑出声了:“有趣的尝试,如果你要加温加糖,我推荐你去家庭餐厅。”
“闭嘴。”
那调酒师保罗扫一眼五大三粗汉子们中间格格不入的女孩,倒了然。有些鸡尾酒会将牛奶作为原料,但鉴于来这里的客人都爱点不那么温和的酒,导致他们牛奶的需求很少,几乎不进货。
还好只是几乎。
玻璃杯,牛奶,和一朵作为装饰的小白花。
牛奶是冰的,拿在手里冰冰凉凉,水珠凝在杯壁上,伦纳德把那牛奶往薇尔眼前的桌子上一放。
薇尔去接那朵摇摇欲坠的小白花,接好之后放桌子上,水汽洇湿一点点的木质桌板。
“晚上带你去警局,现在先在这里给我呆着,别乱跑。”
伦纳德说,看她坐在高凳子上还琢磨那智力扣,心头还有些好笑。
她一时半会儿没碰那杯牛奶,聚精会神地扯那智力扣。
大概是被教育过陌生人给的东西不能喝。
伦纳德想,抿了一口调酒师递过来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