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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男人穿着僧侣的五条袈裟,脸上带着不正经的笑容,手搭在乙骨忧太的肩上,望向他亲切中带着熟稔,好像他们只是暂且分离一段时间,在路上偶遇的同学一样。

他离开的这些年里,实在发生了太多事,太多改变。

五条悟少见得笑不出来,甚至不知道应该用什么表情面对他,于是只能面无表情地说:“其他暂且不提,先离我的学生们远一点吧。”

“哦哦,原来这些都是你可爱的学生啊。”

夏油杰嘴上应着,但绝不听话,倒是把学生时代五条悟的作派学了个十成十。

他保持着揽着乙骨的姿态,手搭凉棚扫了眼一圈在场的学生,然后挨个点评过去,因为冒犯真希,成功惹火了乙骨,被他一把挥开。

看着他这副放弃面部管理,活像个反派的神情作态,五条悟嫌弃地啧了一声,突然偏移视线,望向夏油杰的斜后方,吃惊地叫起来:“希音,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不要来吗?”

嚣张到不行把入侵高专结界被弄成衣锦还乡,大摇大摆放飞自我的夏油杰僵硬起来,左右四顾,脸上的表情也严肃起来,终于有了些少年时代克制严谨的模样。

五条悟大声嘲笑他,“原来你也知道——希音只喜欢装着正经制服,会老实把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颗的那种男人,看到你现在这副样子,她肯定后悔当初眼瞎看上你。”

打人何必打脸,杀人何必诛心?

本来很愉快地见面,夏油杰硬生生被昔日挚友弄到心情不愉。

“都已经为人师表,你怎么还像从前那么讨厌,”

他还很嘴硬,“希音之所以会喜欢把扣子扣到最上面的男人,因为当初我是……她喜欢我,所以我是什么样的男人她就中意什么样的。”

你对那个女人,居然有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吗?

五条悟简直要被夏油杰给逗乐了。

夏油杰左右环顾了一圈,视线着重在那排站在五条悟身后不远的高专咒术师们身上溜了一圈,最后失望道:“原来她真的没来,亏我还想难得有机会见一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