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持着面上表情不变,陀思妥耶夫斯基一心二用思索起了这其中的可能性,小八则是为了能够免于这个称呼而微微松了口气:“好的,非常感谢您,费佳先生。”
费奥多尔的昵称吗?这倒还好,毕竟全俄罗斯叫“费奥多尔”的人数不胜数——人家俄罗斯留里克王朝末代沙皇都叫“费奥多尔”呢——昵称“费佳”的不是一个两个,只要不是和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这个全名对上,她都可以接受。
和磐舟天鸡也打过招呼之后,五条须久那和小八一起到了另一侧的咖啡桌边:“服务生,菜单。你想吃什么?”他说着看向对面的白奶茶色头发的少女。
“唔……”小八的目光落在菜单上的“蓝莓蛋挞”上,好不容易才艰难地将视线挪开,“那就……慕斯蛋糕片吧,配冰镇的蓝莓茶。”
——最大的弱点绝对不能暴露!
“照她说的记。”五条须久那把菜单交还给服务生,继而道,“你还真喜欢甜甜的东西,小孩子吗?”
“喜欢说自己不是小孩子的才是真小孩子,作为一个成熟的大人,我为什么要掩盖自己对甜味的喜爱?”白奶茶色头发的少女一本正经道。
五条须久那:“……行吧,十四岁还没满十五岁的大人小姐。”
“……”
可恶,虽然如果算上上辈子可能年龄三开头都要打不住了能变年轻是好事,但……怎么感觉那年龄被说得好讽刺啊!
小八生气地用端上来的慕斯蛋糕片压下了自己的恼火,习惯性地以余光打量四周:这算是被太宰先生训练躲避摄像头的时候遗留下来的习惯吧。
为了避让开镜头,势必要对周围情况有足够的了解才行,所以她现在已经非常习惯观察四周环境,将种种细节记忆在心里并根据假设推演出种种应对措施,比如万一出现失火了啦,突然地震了啦等等一系列意外情况的时候,就可以第一时间选择最正确的应对方法。
‘我手上有一枚硬币,现在我把它藏在了其中一只手的手心里——现在,小八猜这两只手里,哪只有硬币呢?’有着柔软蓬松的黑发和鸢色眼眸的青年将自己两个手都握紧成拳头,手心朝下,展示在她面前,示意她选择,‘猜中的话我就带小八去横滨中华街吃你喜欢的那家店料理哦!’
叼着冰茶吸管的浅茶色眼镜少女看看两个拳头,又看看青年毫无破绽的笑容,她想了想,把自己的手放在其中一只手上:‘我猜这个手里有硬币。’
黑发青年笑容不变,将另一只手翻转,掌心朝上,摊开,里面正放着一枚一百元硬币:‘好可惜,猜错了呢!’
‘不,我觉得我没有猜错呢!太宰先生不如把手摊开来让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