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青年陀思与十年前的少年陀思渐渐重叠,不,应该说是跟十年前的我渐渐重叠。
我想起了初见陀思的那一天。
我在俄罗斯的学校并不受待见,我是个外乡人,又没有异能和个性,我不仅交不到朋友,还会被捉弄。
就连俄语,我也是说得磕磕绊绊,时常有人学我说话,还会摘走我的头花。
我觉得自己就快完蛋了。
好难啊。
我想回日本,我想回到幸村他们的身边,我想继续当网球部的经理,我想陪着他们进入立海的高中部。
可是津先生是不会同意我回去的。
我做错过什么吗?
没有。
那时候的我百思不得其解。
从小到大,我没有主动害过任何人,也就是掏过两次鸟窝,掏了两个鸟蛋,但是后来被幸村严厉地批评了一顿,我又还给他了。
我连说人坏话都没有,我还给北海道的困难学生捐零花钱,我本来不想的,但是幸村说要懂得帮助别人,于是我帮了。
你说我也不是坏到……伤天害理啊。
那为什么是我?
为什么是我一个没有异能的人,偏偏得到了那么可怕的异能?
我还为了不伤害到别人,远走他乡,到陌生的地方压抑自己的异能,弄得有家不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