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从以前开始就是个难以捉摸的男人,千寻摇摇头,“我和五条老师并没有那么多的私交,但他可能已经猜到了吧,毕竟他总是那么神神秘秘的。”
玉犬在她面前乖顺地像普通的大狗狗,手放在桌子底下偷偷玩了一会儿玉犬的耳朵,千寻才想起来自己本来要说什么。
“惠,还有一件事,我想你应该注意到了吧?”
“嗯?”伏黑惠没能明白她在暗示什么,只是从喉咙里发出一个代表困惑的音节。
迎上对方疑问的眼神,她双手合十笑眯眯地和他商量道,“我的年龄比你想的要大很多吧?叫一声姐姐来听,怎么样?”
“……没有很多,再说了,那种称呼怎么想都叫不出来吧。”伏黑惠用一秒钟就回绝了她的提议,他再次偏过头,这回连耳朵尖都红了。千寻迅速捕捉到了这个小细节。
尽管在咒术高专的时候,她自己都还是只没长大的小狗,但毕竟心理年龄在那里,以前千寻就把伏黑惠当成弟弟来照顾……当然她实际上是独生子女。但既然变成人后有说这种话的机会,不问一次看看岂不是很可惜吗。
他害羞了他害羞了他又害羞了,这就是清纯男高中生啊。稍微觉得有些遗憾的千寻眨了眨眼,倒也没有抓着这个话题聊个不停,她从包里拿出手机,和对方分享了自己现在的联系方式。
“你的邮箱我还没有忘呢——我记得任务完成后你还需要回去和他们报告,那个耽搁太久也不好吧?会被人怀疑是消极怠工的。”
“你要走了吗,”伏黑惠敏锐地察觉到她话里的意思,但他没有挽留对方。至少她这次不像是想要再玩一次失踪的样子,他也不是会在离别时上演电视剧里那种悲情戏码的人。
“你的事,也可以告诉虎杖他们吧?”他问。
“我不介意。”千寻嘴上这么说着,手底下又恋恋不舍地抚摸了几下玉犬的头顶。
两只式神比曾经……不,比现在也是狗的她可要热情多了,不停地用脑袋蹭她的手心,被她捏爪子撸尾巴也不恼。千寻弯眸道,“随时都可以联系我的,等你有空的时候再见吧。”
以成年人的从容目送着小咒术师离开,解决了一件事后心情难得很舒畅的千寻这才端起杯子,喝了两口刚才都没来及动的果汁。
在她慢悠悠地享受着多日以来难得的宁静时,戴着粗重黑框眼镜的西装小男孩忽然从隔壁座位的挡板上冒了个头,充满好奇地问。
“千寻姐姐,原来真的是你啊,你刚才在和谁说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