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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梨看了一下午的电视,揉着酸痛的眼睛窝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等到他回来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

钥匙插-入锁孔的那一霎,花梨还没醒。

皮靴踩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那声音越来越近,花梨脸上感觉贴上了粗糙炽热的东西,才扭着屁-股不高兴地别过头去。

男人再次掐住了她的脸颊,脸上隐约的疼痛让她逐渐清醒了过来,当她睁开眼的时候,男人脸上的表情已经不足以用阴云密布来形容了。

他在生气,而且很严重。

花梨还没完全清醒过来,习惯地两手抓住他的手指,脸颊蹭了蹭他粗糙的掌心,娇娇地喊了声爸爸后把整个身体都靠在他的身上。

像条粘人的小狗。

琴酒今天不吃她这一套,而且捏着她的衣领将人提起来站在沙发上和他对视着,花梨好久没看到他这么凶了,但因为困意还未散去减少了对危险的反应,她再次靠了过去:“抱抱……”

“说说你今天干了什么。”男人将她软趴趴的身体提起来,忽略她现在的需求,“站好。”

他似乎一下子又变成了很早之前训练组织成员时的冷酷模样,目光冷如冰霜注视着她,花梨这才察觉到不对,小手背在身后,一脸忐忑地望着他。

“哑巴了?”

花梨被男人的手指戳着瘪下去的小肚子,很不应景地咕叽响了一声。

琴酒看了一眼时间,离今天唯一一顿饭已经过去了八个小时,别说是小孩子,他这时才感觉腹中空空。

但现在不是吃饭的时候。

琴酒摘下帽子,将房子里的窗帘重新拉好,再次走到花梨的面前。

他看上去有些疲惫,但目光依旧凌厉:“你今天为什么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