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绶已经痊愈。
连着好几日他一早就赶到弟弟们居住的院落门口,只可惜即便奇绶已然痊愈,却也依然不被允许进入院子,只能立在门口巴巴的看向里面。
热烈的视线像是能刺穿大门。
他宛如一尊望弟石,就这样守着能守一天。
奇绶的心如同暴风雨中的船只那般忽上忽下,前几日宫人的哭嚎声在耳边回荡,他凝视着大门不断祈祷,只希望不要有坏消息出现。
然后,大门打开了。
奇绶的思绪猛地停顿,愣愣的看着隆禧哒哒哒的跑到自己身边:“六哥!六哥!”
奇绶哇的一声抱住隆禧。
他哭得涕泪横流,同时又偷偷的抬头往后看去。
奇绶的心紧紧揪出一团。
隆禧出来了,那……永干呢?
奇绶泪眼婆娑。
他没有看到熟悉的身影——出来的人里没有熟悉的永干。
奇绶整个人都凝固在原地。
他的手脚冰凉,只觉得天昏地暗,再无力气。奇绶的嘴唇微微颤抖,紧紧抱出隆禧,身体一阵阵战栗震动,控制不住的呜咽声流淌出来:“呜……永干,呜呜呜……”
“我在这里,六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