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苏韵的话,这两人都是十分的双重标准,从来不会表现出这种“累了不想说话”的咸鱼模样,反而是习惯了咸鱼瘫的苏韵实在懒得理他们这两个精力充沛的小伙子,时不时就表现出一种“我累了不想说话也不想动,你们自由发挥”的听之任之状态。
于是苏韵又把目光投向了张榷嵘那边。
意料不到的是,平日里特别八卦特别能说话的张榷嵘,此时也是安静得不行,任凭苏韵如何旁敲侧击,他就都是用一种不算敷衍但又丝毫没有回答在点子上的做法,回敬了苏韵的所有提问。
苏韵一通折腾都没能发现什么,最终也是放下了八卦之心和劝说之意,任由这两个表现反常的青年走出了办公室的门。
看着办公室的门被人从外面关上,苏韵便也起身回到办公桌上,这就打算整理好桌上的东西然后回家休息。
与此同时,走出了办公室的两人,依然是沉默地走向了车库那边。
坐上了车子的副驾驶时,张榷嵘便终于是再也忍耐不住地看向了旁边的人:“丹尼……”
“回去再说。”较之于先前在苏韵办公室时的平静,这一次的回应里显然是多了几分冷意,但却是让张榷嵘那悬了一晚上的心稍微放松了些许。
他不怕接下来的争吵甚至是争斗,最怕的就是陈柏杨那反常的平静表现——最近的抹黑风波很是影响到他这个好兄弟的心理和生理,他偶尔在家休息时,总是能见到陈柏杨在阳台或者客厅里静静坐着发呆,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好,整个人都消瘦了不少。
出院避世休养这段时间好不容易养回来一点的精神头,也随之被这反复无常的抹黑再一次抵消掉,更加重了他的情绪病。
也是因为害怕自己成为那个雪上加霜的坏人,他才迟迟未敢说出自己的决心。
他对苏韵有着隐忍至深的男女之爱,对这个多年的好兄弟也是有着积年沉淀的情谊友爱。
哪一个都不想失去,哪一个都想要保护,便无可避免地成为了一切矛盾的根源。
一路无言地回到了新屋这边,走在后面的张榷嵘在锁上了大门之后,就是深呼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纷乱的心思。
随即,他看向前方的清瘦身影:“无论你有什么想问的,我都会如实回答——”
“对不起。”他轻声道了一句歉,“无论你是想骂我或者打我都可以,我知道在这件事上我对不起你,不过这一切的事情都与玛丽无关,纯粹就是我个人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