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芮听得模模糊糊,只是本能的把她抓住的东西拖到怀中,紧紧抱住。
不知睡了多久,苏芮艰难地睁开眼睛,光线刺眼,她的身体像是被灌了铅,连手指都沉甸甸的抬不起来。视线模糊,眼前有个晃动的人影,正在给她擦汗。
“小姐,你终于醒啦?”一个雀跃的女声传入耳中,说着奇怪的语言,但是苏芮又能听得懂。
视线慢慢聚焦,眼前是一个头发卷曲,有点朝天鼻的厚嘴唇小姑娘,大概十五六岁的样子。完全陌生的面孔,让苏芮立马生出戒备。
“你是谁?”苏芮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她又尝试了几次,还是没有办法发出一丁点的声音。
“原来你是个哑巴啊。”小姑娘有些遗憾地说,“真是可惜,你长得这么漂亮,居然不会说话。”
“……”苏芮放弃了挣扎,她怀疑自己是因为高烧,所以暂时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没等她继续挣扎着比划,小姑娘已经冲了出去。
房间恢复安静,苏芮开始打量周围的装饰,各种浮雕、油画、窗帘、烛台……是很典型的欧式风格。但不知道为什么,苏芮总觉得怪异,好像自己不该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而是应该在另外一种更加古色古香,但仔细回想却又十分模糊的环境。
那到底是什么呢?
苏芮想不起来,她只记得自己叫做伊丽莎白·威廉斯,今年十七岁。晕倒之前,她似乎是在街上迷路了,因为走了好久,又冷又饿,然后失去了意识。
苏芮艰难地动了一下,这一动她忽然发现自己怀里居然紧紧抱着一件风衣。黑色,羊绒,质地精良,宽大厚重。
是一件男人的风衣,上面还有好闻的熏香。
她隐约想起自己迷迷糊糊时听到的声音,似乎是有一位好心的绅士救了她。
“我得好好感谢他才行,如果不是他救了我,或许我就冻死在大街上了。”苏芮想着。
吱嘎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