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纳森先生站在原地,将两杯葡萄酒一饮而尽,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
苏芮的学业还要继续,天天在女子学校和布兰登大宅两点一线进行着枯燥地奔走。
但外面的消息,她一点也没有错过。
乔纳森先生的甜品店很快就开业了,据说生意十分火爆,几乎成了整个伦敦上流圈子下午茶的必选名单,每天都有无数的人在外面排队等着购买刚出炉的甜腻点心。
为此,他们又举办了一场晚宴,苏芮也收到邀请,只是没有出席当天的宴会。
道不同不相为谋。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坚持什么,明明什么都做不了,还要负隅顽抗。
人们都是自私的,上流社会耽于奢侈的生活,不会为了别人的痛苦,就放弃味觉上的享受。
除非出现一种干净的替代品,但那几乎是不可能实现事情。
因为目前为止,蔗糖仍然是甜味的主要调味料,像是蜂蜜和麦芽糖这类替代品在市场上的流通量实在少得可怜,价格也非常昂贵。
没有类似于甘蔗这种可以制作蔗糖的作物出现,真正的替代品只能成为空想。
时间一晃就到了学期末,乔治安娜还没有回到伦敦。
苏芮给她写了几封信,询问了她爸爸的身体情况,回信中她爸爸的状况越来越糟糕,让苏芮也不禁为她多了几分担忧。
六月底,苏芮正式离校。
她没有等到布兰登上校信守约定来伦敦接她,反而收到一封内容是延迟来伦敦的信件。
布兰登上校的笔迹苏芮非常熟悉,但这一封信她通篇看下来,发现了些许不太对劲的地方。对方下笔的力道很显然和以往不同,甚至有抖动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