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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尼斯太太举杯,布兰登上校则满脸无奈。

野餐的事情,很快确定下来。吃过晚饭,约翰爵士就派人去跟住在山谷农舍里的达仕伍德太太打招呼,顺便还邀请了他的几个邻居和埃朗罕峡谷的那个漂亮的年轻人。

第二天一早,苏芮吃过早饭,就让管家特纳先生安排了马车,独自去了邦德庄园。

两地虽然相隔不远,但路上也耗费了将近一个小时,苏芮到达邦德的时候,已经快要十点了,她们被门房迎进庄园。

庄园里十分安静,人影寥落,一直来到客厅,苏芮才见到庄园的女保护人蒙德尔登太太。

蒙德尔登太太是个优雅文静的人,待人不亲密也不疏远,在苏芮看来,这种交流的方式恰到好处,让她格外自在。

“约翰带着大家出去野餐了,要不是昨天半夜他突然告诉我有贵客来访,我真的很有可能什么都没有准备,然后怠慢了你。”

“您太客气了,我刚从城里回来,听说上校坠马受了伤,实在是太过担心,就自作主张的跑过来,还希望没有给您造成困扰。”苏芮也同样客气。

长得漂亮的人本就让人更容易亲近,而苏芮的修养和得体的气度更是很快赢得了蒙德尔登太太的欢心。她在带着苏芮一起去野餐场地的路上,就已经和她手挽着手,俨然把她当成了自己在德文郡最喜欢的年轻小姐。

临湖的草场上,佣人们在草地上扎了好几把遮阳伞,伞下放着雪白的桌椅,桌面上放着装满食物的篮子。

走了老远的路,香汗淋漓的小姐太太们都有些体力不支,围坐在遮阳伞下扇着扇子,或是拿着手绢快速擦拭着脖颈上的汗水。

但也有好些人不愿意在伞下浪费时间,聚在湖边玩板球。

苏芮跟蒙德尔登太太向他们走过去,远远地她就在人群中看见了鹤立鸡群的布兰登上校。当然,他之所以引人注目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就是他的手腕上绑着一条白色的绷带。

“蒙德尔登太太,不知道上校有说过他是怎么坠马的?他的骑术一向精湛,不像是会犯这种错误的人。”

蒙德尔登太太跟苏芮聊了几句,对她已经无话不说,想都没想就把事情的经过全都说出来:“坠马是布兰登上校自己说的,那天他一个人牵着马从外面回来,浑身是伤,把我们都吓了一跳,好在病不严重。这几天他一直坐立不安,看着伦敦的方向,我想他一定是急着去接你。昨天约翰收到你的信件,叫我不要告诉布兰登上校,他到现在还不知道你要来,等一下肯定会大吃一惊,然后什么病痛都没有了。”

苏芮笑了笑没有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