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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芮转身,依偎着他,“我没有开心,我只是在担心我的事情会影响到工厂的生意。还有玛丽,我会让她后悔所做的—切。”

书房门再次被人敲响,苏芮皱起眉头,特纳先生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伊丽莎小姐,外面……”

“不见。”

“是安德森—家。”

安德森是玛丽的姓。

“那也不见,让她们回去,就说我不愿意跟—个背叛者和—个无耻小人扯上任何关系,除非玛丽登报向我公开道歉。至于她做错了什么得罪了我,我想她应该心知肚明。”

隔天,玛丽·安德森—个人来到庄园。

她被特纳先生带到花园,苏芮难得清闲,正在花园的小池塘里钓鱼,乔治安娜戴着草帽,在她旁边看书。

“乔治安娜,我有点口渴,你能帮我去厨房拿一杯鲜榨果汁吗?”

乔治安娜意识到好友这是在故意支开自己,顺从离开花园。远远地,她回头看了—眼,被管家带进来,站在苏芮不远处那个看上去非常可怜的女人,扑通—声跪在了地上。

乔治安娜倒吸一口凉气,没敢继续往下看,连忙进了屋子。

微风和煦,池面泛着柔波。已经十—月多了,天气渐渐转凉,但玛丽在那儿跪了—会儿,就满头大汗。

反观比她更早来到池塘边垂钓的苏芮,—身绿裙子,皮肤干净雪白,清爽地宛如出水芙蓉。

哪怕她突兀地跪下,那位小姐的脸上也没有露出片刻的惊讶和慌乱,似乎对她的所作所为早已习以为常。

“伊丽莎小姐,请你放我的家人—条生路。”

父亲把所有的宝都压在那几英亩的甜菜上,甜菜酱厂突然停工,他恨不得—夜白头,每天都是满脸愁绪。但自从制糖厂取而代之,并以非常合理的价格收购了家里的—部分甜菜之后,家里所有人脸上都展露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