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她及时用绳子锁住了自己的手,却因为剧烈挣扎,稚嫩的皮肤被粗糙的麻绳勒得残破不堪。
苏芮把西装衣袖卷起,塞进嘴里,抓住一只衬衫袖子用力将它从伤口上撕下来。
“唔——”
苏芮发出一声惨痛的闷哼,额头在桌上狠狠地磕了几下,试图转移注意力。但手腕上剧烈的疼痛迅速传遍全身,她的手抖若筛糠,黄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往下滚,后背汗湿一片,就连眼泪都被逼了出来。
忍着剧痛,她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把剩下的威士忌全部浇在两只手的伤口上,那种痛苦不亚于在她的伤口上撒盐,令苏芮痛不欲生,眼前发黑。
缓了好一阵子,她才回过神来,便听见外面传来急促的敲门生。
“苏芮小姐,你怎么了?快点开门!苏芮小姐,苏……”
房间门吱嘎一声在罗切斯特面前打开,视线中是苏芮毫无血色的脸庞,汗水晶莹,冰蓝色的眸子在一口烈酒的熏染下,添了一抹微醺,亮得就像泡在烈酒里的冰。
“你是怕船上没有人知道我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吗?”苏芮压低声音道。
“好吧,我的错,但是我得知道我的室友在房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不希望你到时候莫名其妙的死了,然后连累我。”罗切斯特说完就后悔了,他明明是想说句关心的话,但话到嘴边却惹人讨厌。
“我说过,让你不要管太多。”苏芮往回退到床边,拖鞋上床盖被一气呵成,这是不准备回答的意思。
罗切斯特关上房门,坐在房间角落里半天没有说话。
床上的人传来均匀的呼吸,罗切斯特壮着胆子走到床边,视线落在苏芮放在被子外的一只手上。正欲卷起她的袖子时,一团麻绳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把绳子从苏芮的床头下面扯出来,那个活结还在,但是麻绳上面一片斑斑血色。
联想到苏芮颤抖的手,罗切斯特很容易就猜出发生了什么。
他在床边的地面坐下,看着绳子上的血迹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