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了好几天,所会的口语依旧局限在“你吃了吗”这样最基础的,稍微难一点的,前面教,后面就又忘了。
“这个字怎么念?我昨天已经教过你了,你可别告诉我你又不记得了!”苏芮指着卡片上的一个字,沉住气问。
“……窗?床?”罗切斯特艰难地认着那个字,一度想要抹汗。
苏芮摇了摇头,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教鞭,一根竹条,用眼神示意他伸出手。
罗切斯特紧张地后仰,抬起两只手,“等等,再给我一次机会。”
苏芮无奈点头。
他咽下一口唾沫,回忆了半天,终于确定:“我知道了,那个字念‘船’,我回答对了吧。”
苏芮满意地点了点头,教鞭在桌上点了两下,“虽然回答对了,但还是得罚,给你长长记性。”
“苏芮小姐,我回答正确了,为什么还要挨打?”罗切斯特不愿意了,一堂课下来,他都挨了快十鞭子。
苏芮起撑着桌子,身体前倾,不怀好意地笑:“因为第一次回答才是你的机会,而第二次是我给你的机会,人生就是这样,很多事情是没有第二次机会的。”
罗切斯特不情愿地伸出手,突然有点后悔装傻充愣,或许他该表现得稍微聪明一些,但那样的话,他怀疑教学很快就会终止。
而他不想终止。
苏芮还没开始打,门突然被人敲响了。罗切斯特躲过一劫,立马跑去开门。
门外站着一名船员,打过招呼之后,便告诉两人,明天一早,船就到达他们的目的地了。
要到中国了!
送走了船员,苏芮高兴地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一时间忘记了罗切斯特还欠她一鞭的事情。自从她到了异国他乡,期间不是没有想过办法回国,但要么是身体缘故,经不起长途奔波,要么就是被繁忙的工作和家庭牵绊,一直没能如愿。
如今临到家了,忽然近乡情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