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芮看不懂他的情绪,因为他脸上流淌着的是她不曾有过的东西。
她并不想知道那是什么,她太饿了,急需要进食。
苏芮四肢匍匐在地,身形宛如猎豹,敏捷将男人扑倒在地,在他的哀嚎中,准确无误地咬上他的大动脉。
温热的液体源源不断地涌入她的食道,那个男人在她身下颤抖、抽搐、尖叫,甚至臀下一片湿迹蔓延开来,给这个味道本就不那么好闻的黑屋子里,又增添了一股骚臭难闻的气味。
苏芮讨厌这样恶心的食物,她加快了进食速度,让对方的血液一滴都不浪费地被她吮吸干净。
掌下温热的皮肤渐渐冰冷,男人黑亮的明眸,再无半点神采。
“宝贝,不要忘记,把地打扫干净。”穿着黑色斗篷的女人,被狭窄的门框笼罩其中,绚烂的霞光里,只见一道漆黑的剪影。
“是,妈妈。”
苏芮会的单词并不多,因为妈妈每个月只会来看她一次。她是个寡言的女人,说来说去都是那几句,所以苏芮明白宝贝是指她自己,妈妈是眼前的女人,打扫是把食物残渣丢出去,而食物,就是那令她着迷的红色液体。
苏芮轻而易举地拎起地上的男人,脚步蹒跚地走出漏光的四边形门框,将他丢过围栏。
围栏下面是万丈深渊,秃鹫盘旋在其中。它们也和女人同样准时,每个月的今天便会来到这里,跟随自由落体的食物残渣的身影,发出愉悦的叫声。
苏芮抬起头,视线看向远方。
终年不散的浓雾,几乎遮蔽了她所有的视野,只在翻滚的云海间,偶尔见到起伏的山峦和一片被暮色染红的天空,以及那轮快要坠落,却依旧快灼伤她眼睛的太阳。
光照在她衣不蔽体的身躯上,她抬起手,只见从指甲到手肘,都如钻石一般,璀璨耀眼,折射出一道道细碎的光芒。
“ok,今天的放风结束了,你该乖乖地回屋了,宝贝。”
“好的,妈妈。”苏芮对她只有服从,她记得自己反抗过,而结局是整整三个月的饥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