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张俊脸不见表情,浑身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即便是跟着他多时的属下,也不敢直视他。

“拿过来我看看。”

属下将那只鸽子递给他。

他略带惊讶地捻了捻鸽子翅膀上包扎的绢线,又将那鸽子放到脸侧闻了闻,说道:“这芙蓉看来是真的去了芙蓉乡了。”

“阁主此话怎讲?“陈天尧冷冷看他一眼,道:“再有几个月我就要退下去了,你们这样如何能接手这天枢阁?嗯?“被他说的人浑身一抖,跪了下去,“属下知错。”

陈天尧也不看他,挥挥手让他起来,接着说道:“这鸽子翅膀上绑着的绢线是上好的宫绢,这种绢只有宫中才有。

它回来的路线应是从南向北,不会路过皇官。

只需要查查看宫中记录,看看京城里哪家府上得过这样的赏赐便可知道大致范围。”

他说着,将手中的鸽子放回到旁边的鸽笼里,那里还有几只同样大小的鸽子。

这只名叫芙蓉的鸽子一到了笼子里,旁边一只脖子上有一块黑斑的鸽子就从笼顶飞了下来,凑到它旁边蹭了蹭它受过伤的翅膀,发出咕咕的声音,像是在安慰它一样。

陈天尧看了眼笼中的鸽子,道:“你先下去吧,明日和我一同去崇福寺。

这次你来打头,我来断后。

"“是,阁主。”

那人说着便告退下去。

陈天尧将刚刚抱过鸽子的手放到嘴边闻了闻,确认刚刚不是自己的幻觉。

那鸽子身上确实带着一股特别的香气,不同于一般女子笼衣服用的香片,是一种他从来没闻到过的、淡雅脱俗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