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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其实挺听林如海话的,也非常擅长察言观色以及揣摩人的心思。

比方说,他就一直记着林如海告诫他的“不要轻易站队”的话。如若不是今天下午历经了“大喜”,一下子放松了警惕,加上那位“朋友”的身份着实出人意料,他不会那么轻易“上钩”。

林清在下面跪了许久,还是没听到林如海叫他起来,不免抬起头偷瞄。

这一下子,好死不死和林如海撞了个满眼,林清条件反射性的低下了头。

良久,林清才听得上头传来一声尽显疲态的长叹,“起来吧。”

林清得了林如海的准许,忙爬上了离他距离最近的椅子,悄悄锤了锤自己的膝盖。

发现腿已经麻的一点知觉也没有了。

“倒是我考虑的不够周全,你既进了国子监,我如今又在这个位置,怎会过的安生?”

说罢,又是叹了口气。

林清也听出林如海话里的味了,但也不知该如何安慰他,本身就是如此。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国子监里不是权贵,就是未来的清贵、显贵,算是离皇权很近的地方,如果不能舍弃一些东西,怎能独善其身?

有些时候啊,你身上有他人之所图,就算你自己够清心寡欲,也还是会被人盯上、觊觎。

像下午见着的那少年,一听他是林如海家的,脸色可不是一般的和悦,不知心里在打什么算盘。

不过,说到那位水溶,林清的好奇心不由得又被挑了起来。

“大哥,那北静王什么来头?我瞧着申桂十分敬重他,按说其他'三王'不都是异姓王吗?怎么就他和皇室一个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