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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奇了,也不知是谁在那大言不惭。”申桂嘀咕道。

南柯国的武举考试十分奇葩,主考官是翰林院的文人不说,考察内容也是“先之以谋略,次之以武艺”,把军事谋略置于军事技术之上,如果在答策的笔试中不及格,便不能参加武试,《四书》也在它的考试范围之内。

这也是申昉安排申桂进国子监一重要原因,申桂从小长在军营,武艺是没问题,识字也没问题,可要他写什么答策,可就要了他的老命!所以这几日在军中,申昉不仅带着他训练,还逼他背《四书》、背《武经》,□□与精神双重摧残,只把申桂逼的苦不堪言。

这不好不容易出来放风吧,还遇见个这么狂的,心灵再次受到打击,所以自己这么些天的训练与刻苦,只是因为他天资不够聪颖么?

然而思及林清念书这样厉害,都谦虚的不行,他心里多多少少好受些,毕竟强者“虚怀若谷”。那么他对那人的身份就更好奇了,他倒要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敢这样大张其词!

“这事有些蹊跷。”

水溶冷不丁冒出这句话,引的众人纷纷侧目,不解道:“哪里蹊跷?”

水溶正了正神色,“几年前,也是正值会试,也是在这家店,一高姓解元当着众位同学的面,说状元非他莫属。后来有人存了个心眼,偷偷去举报他,一调查,发现那次会试果真有猫腻。”

“还有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水溶看了一眼申桂,“你整日同申将军待在军中,哪里晓得外头的事?且这事牵扯到的人太多,被圣上压了下来,我还是听五皇子讲才知道的。”

“那、那位高解元结果如何?查出他贿赂舞弊了么?”林清问道。

水溶摇了摇头,“里头水太深,圣上对相关人员的处置也十分模糊,只依稀听五皇子讲,圣上让他三年后再考,其他没再追究。”

顿了顿,又补充道:“听说那位高解元在会试是得了第一的,算上之前的解元,已是连中两元,想是有些实力。不过到底太过'志骄',锋芒毕露,才叫有心人暗害。希望他借鉴教训,回家勉励一番,争取下次会试拔得头筹。毕竟自我南柯国建国以来,只有当年的公孙衡石得过此殊荣,若能再出一个连中三元者,也是我南柯国之幸事。”

林清听他讲“公孙衡石”,忙问道:“公孙衡石是谁?”

“内阁次辅公孙量大人,大人字衡石。”

林清了然,嘿!还真没料到,先生竟是南柯国唯一一个连中三元者,果真有让人膜拜的资本。怪不得云宋瑞那等眼高于顶的人对先生如此崇敬,原来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