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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双手捧着下巴,故作崇拜样看向夏祥。

夏祥却笑着点了点她的额头,“筠儿你就别安慰我了,我清楚自己几斤几两,五弟……确实是一众兄弟姊妹中最优秀的。我还是很嫉妒他的,不仅有父皇的偏爱,母妃也得父皇看重,我虽和他存在竞争,但也不得不承认,他比我更适合储君的位置。下面的弟弟妹妹有一个算一个,都喜欢他,都爱和他亲近,小孩子是做不来谄媚姿态的,可见五弟确有一颗仁爱之心。”

周妃对此不置可否,五皇子确实事事占尽了天机,然,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像这样完美的人,必不能长寿。

夏祥抓起一旁的周妃的手,另一只手抚上她微微凸起的孕肚,神色认真道:“即便最后不是我登临大宝,只要御座上的是他,我会很放心咱们的孩儿。”

周妃神色微动,“王爷、你……”

五皇子有这么令人信服吗?竟能让他连亲生孩儿的生死都不顾?

夏祥收回放在周妃孕肚上的手,转儿换上一副笑吟吟的神色,状似轻松道:“好了!不谈这个话题。笙儿不是定了亲么,那丫头如今也有十五、六了,婚事进行的如何了?”

周妃一听夏祥提起她娘家,不知不觉就有许多话要讲:“嗐!快别提了。本来都着手准备婚礼了,谁知那状元爷的亲爹突然病逝,婚事推迟不说,还得回去丁忧守孝三年。”说到这,周妃忧愁地叹了口气,“这才刚进入官场,就摊上这档子事,白白失了大好的机遇,我看了都要呕死!”

说起高中玄,夏祥脑海中顿时出现少年人意气风发、八面玲珑的形象,咂咂嘴,十分感慨:“那可是个大人物。南柯国自建国来,连中三元的只有两个,一个是公孙衡石,另一个就是他。难得的是当初他被卷进舞弊案,全身而退不说,三年后还能复考!就冲这点,也知这人背后有点东西。所以啊,你就放一百二个心吧,这可不是一般人,身上的神通大着呢,区区丁忧影响不到他的官途。”

周妃一听他提到舞弊案,就想起谢家,想到春江夜宴皇后明里暗里要让周笙做她娘家侄媳儿一事,至今仍心有余悸,不由得冷笑道:“不提还好,一提我这心里就隔应的不行!”

夏祥见周妃这没来由的怒,不禁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怎么动这么大的气?”

周妃冷哼一声,将那日春江夜宴一事事无巨细说给夏祥听,话毕,还补了一句,“得亏笙儿寻得这样好的夫婿,要真嫁到谢家,笙儿这辈子就算毁了!”

夏祥听罢也不由得皱起眉,“谢家确实越来越不收敛,不提当初的舞弊案,就说近来,那谢家大爷在外寻衅滋事,霸占民妇,我手下不少人向我抱怨。”

周妃没好气道:“王爷,说句不该说的。您如今正是关键时候,稍微有点不对就要被人拿住弹劾,自个儿过的都是战战兢兢,偏他家屡屡犯事。说是说一人做事一人当,可咱们如今在一条船上,他家要真出了事,咱们还能置之不管?到头来不还得要您给他们擦屁股。要我说现在就该给他们个教训,让他们约束一下,否则照他家这么狂妄的性子,指不定哪天踢到铁板,到时不仅害了自己,还连累咱们!”

夏祥见周妃越说越激动,忙安慰她,“快别气了,我自有分寸。你如今就是好好生下腹中的孩子,再照顾好大姐儿,如此也算为我出份力了。”

周妃在夏祥的安抚下,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夏祥有些事不会瞒她,比如相对五皇子那派,他们的优势就是孩子,毕竟谁叫夏祯一直不肯松口娶妻生子,贤妃当然是急得不行,诡异的是夏顼一点儿也不着急。怎么说夏祯也是他最宠的孩子,没道理这么大年纪不成家,当爹的一点儿也不着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