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林清来京城后为数不多的好友,秦润、刘道安、李仪芳是单独准备了一个房间的,女眷们则单独在别处。
林清推开门,连声拱手致歉:“对不住了二位,我刚忙糊涂了,没顾得上这边。”
刘道安与秦润不是重繁文缛节的人,闻言,都摆摆手,表示理解:“哪里哪里,你是东道主,自然有许多事要处理,还是要看你自己的时间来。”
林清笑着坐下,见房内只有他二人,便问:“子尚还没到吗?”
秦润起身给林清斟了杯酒,“没呢。”
刘道安也接话道:“那小子最不爱守时,这回又不知为了什么迟迟不到。”
林清接过秦润递过来的酒杯,道了声谢,“我听闻此番吴大人能顺利脱险,可是多亏了子尚。真是没想到啊……子尚一个书生竟有如此武艺和谋略。”
这是由衷的赞叹,李仪芳虽然给他的感觉不是文人的文弱,但他也真没想到李仪芳有这么厉害。
刘道安倒是见怪不怪,“这有什么?子尚年轻时可是道上说得出名号的游侠,不仅文采斐然,还不知拜了哪位师父习得一身好武艺,尤其一套剑法耍得虎虎生风,那是真正的文武双全呀……”
林清很少见到刘道安这样发自内心的赞扬一个人,这小子平时都是不苟言笑的模样,跟谁欠他钱一样,除了要向林清借钱去群芳馆,其他时候都不冷不热的,看着就欠揍!
“是吗?这我还真不知道。这么说来,也难怪子尚有弃文从武的心了,看来这小子打心底就不安份呀。”
“倒不能说他不安份。”秦润截过话头,“只是天降大任于斯人也,虽然没有苦其心志劳其筋骨,但他本人却十分清楚上天交给他们的任务。像子尚,虽然生在显贵之家,可他打小就有立志报国的志向,年少时虽也招猫逗狗是京城有名的浪荡子,但终归还是和那些混吃等死的纨绔子弟不一样。”
林清听秦润这么亲切的称呼李仪芳,一下子来了心趣,“听若雨兄这么讲,看来是和子尚早就相识呀。”
秦润笑着摆了摆手,“嗐!都是一个年龄段的,谁又没有个年少轻狂的时候呢?”
刘道安冷不丁插了句嘴,“若雨他老爹和李驸马年轻时都爱好雄辩清谈,两家人在那时就有交好。”
林清懂了,他就说嘛……不过,这么说来,就他一个是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