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臂环抱,翻了个白眼。
“听不清?我在叫你滚。”看着无动于衷站在原地呆呆望着自己的温尚,他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正后方。
继续厉声:“我要你滚,你这会儿跟我装路痴是吗?出口直走右拐!”
“陆琛。你不要这丫头了是吧。”江怡蓉眯了眯眼,语气并不寻常。
“对,不要了。”陆琛回着头,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温尚的目光闪过一丝的悻然,然后垂下了头。
陆琛穿的很干净,似乎是才起床不久就来了,不过他似乎不知道自己的纽扣扣错了一颗。
只是温尚不知道,自从接了温昱年的电话开始,他就没闲着。
时间回到昨晚,雨下的正大。
温昱年思来想去,还是拨通了陆琛的电话。
“陆琛,温尚她,真的不见了。”
“什么!”
“她受了伤,我想有很大的可能会在医院,我怀疑是陆母带走了温尚。”他一脸凝重道。
“那我先回家看看。”陆琛毫不犹豫的说道,“如果没有,咱们兵分两路去医院找。”
“嗯。那我先出去找了。”
“嗯,我这边我找人来接一下手。”
那一晚,白琳在车里坐了一宿。
清晨,陆琛终于在这家医院的急诊找到了可疑的登记。
不想被看出来自己其实找了一夜,他选择退回到车里,换了一套衣服。
“您的纽扣扣错了一颗,一颗错了,就都错了。”温尚低声道。
陆琛这才低下头查看,不过他没有纠正,只是用外套挡了挡。
“你还是那么不愿意承认自己的错误。”温尚失望道。
“不过儿子,既然你不要了,温尚还是我陆家的人,她的婚姻大事到底还是得由我们来决定。”江怡蓉见温尚有逃走的趋势,连忙阻止道。
“什么关系?我已经与温尚断绝了关系了。”陆琛说着,从外套的暗格里抽出了一张纸。
这个时候她才发觉陆琛的外套似乎短小的要命,看起来滑稽可笑。
“没错,这是我十二岁时候的西装。”
陆琛满意的点了点头,拿出的张被叠的异常的整齐的纸,展开。
似乎已经被折成这样很久了,纸痕很深。
“十九年前,我将她收养,这是与当时的孤儿院签的协议,收养人我写的是我的名字,所以你根本就不具备抚养义务,”他将协议摆到陆母面前,冷笑着,“所以,换句话说,温尚与你,不过是路人关系。”
江怡蓉抻过那张协议细细的扫视了一遍,却还是添着脸道:“我陆家抚养的她这么多年,难道我就没有付出吗?”
“付出?当然有,摔碎的那个茶杯,倒是个值钱物件呢,这也是温尚身上伤口的始作俑者啊。”他讽刺的笑了笑,看着江怡蓉,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陆琛,我走,我走还不行?你也不必在我面前演这一出。”
她的心都凉了,现在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躲起来。
“想走?不可能,她已经不能再受你的掌控了。”江怡蓉不再无动于衷,她摆了摆手,示意保镖可以行动。
“你不让她走,是吧,好啊,我走,我走还不行吗?”陆琛怒声,似乎是气极了才笑的。
“我告诉你,温尚,别以为自己进了陆家就是陆家的人了,我会盯着你回英国的。”
陆琛回着头,又恶狠狠的补充着。
然而转过头,冷峻的脸上浮现出了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