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拽住他的衣角,力气不大。
布鲁斯回头,勇者睁着比迪克颜色更浅淡的眼睛,像极了小时候的迪克问布鲁斯问题,“你觉得怎么样才算是讨伐成功呢?”
她苦闷地比划,“是我要把恶龙打跑,还是把恶龙关起来,还是说,我要砍掉她的头?”
“这取决于恶龙做了什么。”布鲁斯说,“但砍头对你这种年纪的小孩子来说,太血腥了。”
“是哦。”勇者支着下巴,“好像恶龙也没有做很多罪大恶极的事情,她只是让住在这附近的人都很害怕而已。”
“看来你有了自己的想法。”
“可我还是要亲眼去见见她。”勇者说,她看着布鲁斯,突然问了一个问题,“你杀过人吗?”
布鲁斯没有说话,他踩掉面前还在飘烟的火堆,把痕迹消抹干净。
一个凶手,谋杀了一个富家公子,一个慈善家,一个父亲、儿子和可能存在的丈夫。凶手可能和受害者是同一个人。
他收拾好山包似的行李,替勇者背上,“你知道恶龙的具体位置吗?”
被人用来转移话题的恶龙躺在金山的尖尖上,尾巴心满意足地甩来甩去。尾巴尖拍得金币哗哗响。
她旁边是受她邀请躺在恶龙的财宝堆上的芭芭拉。两人头挨头,肩贴肩躺在一堆硌人的金银珠宝最顶上。身体是不舒服的,精神是快乐的。
勇者在谈论恶龙,恶龙也在讨论勇者。
“我也没有做什么天理难容的坏事嘛,”恶龙抱怨道,“都是那些村民自己很害怕我,关我什么事啦!”
“你有没有考虑过搬到另一座山上?”芭芭拉问,“听你说,还有住民拥有动物体征的森林,你可以试试搬到那里住。”
“都一样啦,”恶龙挥了挥手,“我总归是不同的,而且搬家真的好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