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既是郭桓,也是他。
那时候,金光瑶虽对金光善仍存幻想,却也并非全无自己的考量。
后来,郭桓的确是在那等待中,等高了自己的身价:他跪的不只是兰陵金氏的宗主,更是百家的仙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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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其中又有一对儿是极有意思的,”郭桓最后指着欧阳子真这个名字,忍不住对金凌说:“莲花坞里姚远峰那一番话,什么未经证实的屎盆子都往敛芳尊身上扣,他和廖一丰两人在乱葬岗上也是嫌疑最大的,可是……他的好友那位欧阳宗主的独生子,却在被绑了的名单里头,不但如此,义城遇险,也有欧阳子真那孩子吧?欧阳毅儒知道他的好朋友这么坑他吗?”
“不奇怪,”金凌瞥了他一眼:“子真跟我说过一件事,说那姚宗主虽与他爹算好友,其实私下里,他爹也和他抱怨过他。姚宗主的母亲是巴陵人,所以,他们在蓝氏进学的时候,才能凑到一块儿去,最后喝到一块去,吃到一块去。可有一回,巴陵发大水,那之后再见面,姚宗主拉着子真他爹喝酒,说起这回巴陵这场大水,他舅舅的坟被水淹了,害得他母亲还担忧,说自己不孝,没有早些给舅舅迁坟,说了许多自己的事,还伤春悲秋了一番。可整场酒局,他愣是没想起来问一句‘你家被水淹了吗?’【2】”
酒肉朋友,能有多少真心呢?
“宗主,”郭桓斟酌了下道:“你说,姚宗主对自己的老朋友这般狠,每回都把他的心头肉往险地推,会不会是觉出了他的摇摆,想激他一把?”
金凌看着欧阳子真这名字,如今接触欧阳宗主显然还太早,时机不成熟。
“你想我试试从子真那儿入手,探一探?”
“桓哪里敢叫宗主做什么,”郭桓虽这般说着,却显然就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