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开,”廖一丰一把推开了那个就要去处理的门生,一时间,好像周身的烦躁都有了出口。

聂怀桑冲那门生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然后,便饶有兴趣地看着廖一丰一步步走过去,一脚将那小走尸踹翻在地。

小走尸扑通一声跌在地上,两只细瘦的胳膊撑着身后的地面,他茫然着一张扩张了瞳子的眼,嘴巴微张着,被廖一丰亲手割掉的舌头剩下半截,只能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

即使变成了凶尸也只是任人欺负,还真是让人看不上眼呢。廖一丰敲了敲小走尸方才一下一下拍着的那墙面。

“喂,老头儿,能听见吗?”

墙内的私语声在那一刻似乎清晰了些,让廖一丰带着几分笑意地重新看向小走尸,一脚踩在孩子瘦骨伶仃的腿上,对墙内的主持道:

“那你可听好了,别捂耳朵。”

在他曾经的师弟身上肆意挥洒自己的烦躁时,廖一丰突然想起,那年廖明殊回门,在纸上落笔了几句佛语,指着给他看:

“丰哥,我不懂,你解给我听听。什么叫‘是身如焰,从渴爱生【4】’?”

然后便吊在他的胳膊上,带着点漫不经心的挑逗:

“这可怎么办呢?我好像有个喜欢的男人,可那个人把我推开时特别得干脆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