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那样悯善要么早便信了他,要么早就将他识破。绝不会在一个多月后,将这人带到竹屋。对于诱杀,他们有专门的去处,竹屋意味着试探,那人该是已让悯善卸下了些防备。

不可能是自己人,之前该是个外人。悯善想信他,又不知该不该信他。那最有可能的……便是我认识、悯善也认识、在玄门中有明面上的身份的人,不会引人怀疑的明面身份的人。

“画皮鬼。”

“什么?”

“传闻暗军中有这样一种人,他们有明面上的世家身份,甚至往往是不低的身份,但他们其实是温家在百家中布下的暗桩,”金光瑶攥紧了拳头,这才显出了分怒意:“我要他死,二哥。温若寒我动不了,可那只画皮鬼,我要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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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行,”顾思明从苏涉的太阳穴处拔出了引梦针。完全进不去了,本来已能在他的梦境里晃悠了,可方才一入梦,这人本能地针对他的全身心的排斥便瞬间将他冲了出来。说到底,警觉一旦升起,要再放下便难了。

早知就趁昨日小别重逢……可那时苏涉偏就不肯睡了,他也是无法。

将这人从温若寒的怒火里保下来不容易。没能一举抓到徒弟,温若寒为此发了好大一顿脾气,那人生前本就喜怒无常,更何况,你不能指望一具凶尸有多大的自控力,苏涉将他们引去的别院已经被整个儿夷为了平地。交由他来处置,这已经是他能争取来的最好的结局。

虽已不必再怕被苏涉察觉什么,顾思明还是惯性地用上灵力按压着刚刚被他扎过的穴位,不想在其上留下任何在触碰下能被察觉的淤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