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顾思明对他说:“魏无羡的话不足为惧,不是因为他的话在百家口中毫无可信度,而是不管是他还是蓝忘机,他们根本便说不出。”

……

苏涉的目光扫过便站在人群中的顾思明,最终停在立于长阶之下的魏无羡身上。心中一凉,那是种恐惧,劫后余生却又不确定是否真的已是劫后余生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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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江彦在他身上划出的那几百道口子被谁弄得一点痕迹都没了,还真不知是该呼倒霉,还是该道声万幸了,看着停在了他几步之外的苏涉,江澄从牙缝中挤出声不知是怒是喜的笑来。

可不管江澄是否为躲过了再被自家外甥咬上一口的厄运而庆幸,看到苏涉这副毫发无伤的模样,场中百家却都是一万个不高兴的。

乱葬岗上那番惊险,试问谁不心有余悸?而被迫欠下夷陵老祖的人情这件事,试问谁会对此毫无怨言?

就连与江澄同气连枝的虞沉渊都不禁瞪了江澄一眼,仿佛在说:我知道大局为重既往不咎,可你起码把他打个终身致残啊!

“苏悯善,你来得正好,乱葬岗上你设计我等性命,今日这笔账,定要向你讨还!”

随着这不知从哪里传出的第一声,之后这般的声音便此起彼伏,聂怀桑向身后的人群望了眼,不禁放下几分心来,说到底,他们这十几个世家拉扯起来的联盟磨破了嘴皮都没用,只有公愤起,人声汇成一片才最有用。

三哥,你这步棋走错了,他望着那个仍居高临下不肯认输的人:你最多证到一步“不可证”,只要抓不到真正的凶手,苏悯善永远都是嫌疑最大的一个,而你将他留在身边,便是惹百家膈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