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瑶,”蓝曦臣听着金光瑶话语中近乎露骨的暗示和眼中显而易见的比较,觉得他就差把“愚蠢自大”这四个大字贴在自己脑门上了,这倒没什么,只是……将他们的关系比做廖一丰和廖明殊,这对比让他不禁被刺了一下,生出丝不悦:“我们与他们不一样。”

听了这话,金光瑶一声奚笑:

“谁又说我们与他们一样了?”

是了,那时的蓝曦臣便不禁眼神一黯,我们与他们不一样,我们从没有他们那般的……关系。一时间,他竟分不清这是金光瑶鸣金收刺的示意,还是又扎在自己肉上的一针。

可温若寒在一旁的一声蔑笑,将这兀自陷在沉默里的两个人给吓得回了魂:

“愚蠢自大的男人?你之前不会便是边听着我的命令,边这般想我的吧?”

“师父,我哪儿敢那么想您呢,”金光瑶的表情瞬间调整为了十足的乖巧:“师父平日不出招,出招便将徒儿害得这般惨,我哪儿翻得出师父您的五指山啊?”

但他们之间的诸多恩怨矛盾暂且不论,有一点是几乎可以肯定的:真正将这一个个点连起来的是廖明殊。只有她在他们的引导下被择出来,她才能毫无顾虑地说出她知晓的可以给聂怀桑定罪的一切。

这样一个女人,不要指望她会老实。她无疑耍了滑头,她也确实耍了滑头,所以金光瑶首先便搬出了玄静,作为一个信号,告诉她:我们已经知道你的小把戏了。再激怒廖一丰,让廖明殊意识到:你别想独善其身。最后他才搬出这只瓮,告诉她:这是你唯一还会有的跳船的机会了。

廖明殊的供词比杨其瑞的更可信,因为不同于杨其瑞的在贩尸链中风光却在玄门中默默无闻,她在贩尸链中是隐于背后的那一波,在玄门中却有站得住的身份。

而对此时的她而言,幸运的是,她即使逃脱了被制成九品凶尸的命运,也没逃脱被送给一个又一个男人的命运,她如果足够谨慎倒是可以守住受害者这个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