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会和那些人混在一处。”
他沉默了许久,才这般问她。
“桐爷,我有什么办法?最初我也是那被关在笼子里的,我在那瓮里便呆了一个月,”她忍不住在他面前卖可怜,又见他真的吃了这一套后,将那可怜吹了吹,像拂走肩上的落雪,没半分在意:“可何必还说这些过去的事呢?如今小杨家送去你那里的有差不多一半皆是我们的货。你要是觉得良心上过不去,他们三成一,我们两个就能起一个,害得人,不比他们少得多?价钱上,我们也比他们便宜上不少,桐爷,你说,跟谁做生意不是做呢?”
<<<<
“他问过我我们的作坊在何处,问过我当时我上头的那个人是谁。”
事实上那场中途夭折的性事后,他们那一整天几乎都那么度过,他不停地问,问他们的作坊在何处,问她口中的丰哥,他承诺会处理好那头,不会让她有后顾之忧,会让她有新生活,许诺赌咒。
他不停地问,而她……
“可我没告诉他。我哪儿敢告诉他?”
她不停地躲。
<<<<
“桐爷,你也站在我的角度想想,”褪去伪装后,对着这个只等她穿好了所有衣衫才肯转过身来拘谨的男人,廖明殊总是耐不住地便显出最娇媚无骨的模样:“你与我非亲非故,又不肯与我哪怕做一夜夫妻……”
她有趣地看着这个男人颤抖的颈线,在他似吃不住了时,才似嗔似怨地道:
“你既说你对我并非男女之情,又如何让我相信你对我心存怜惜,让我相信你是真心想帮我?你清理掉了他们,我如何保证你下一个清理掉的不会是我?虽然还没见过你拔刀对付修士的样子——”
她拿手指一点点划过他佩刀的弧线,让这话语带上了双重的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