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出身,到头来,还是出身,只是这回牵累他的不再是娼妓之子这个身份,而是他曾经身为荇花奴的身份。人们天生便不信任细作,更何况是个已知把温若寒骗得团团转的细作,关于这种人,人们能轻易相信的只有一件事:他没有忠诚可言。

<<<<

“为了金家的名声着想,金光瑶必须死,”那时金光善这般对秦苍业说。

这是一句威胁。你若打了两面讨好的主意,我便干脆将这事泄出去,让金光瑶变成你走过的最烂的一步棋。

<<<<

“可他多半还是舍不得射日首功,我猜他更可能将这事透给聂明玦,”金光瑶笑了:“那便还是一样,只不过那时候便要劳烦我这位父亲替我烧了这思诗轩了,那便是兵行险着,端看他处理得干净不干净,聂氏能不能查出些什么。不过,他自认为不会走到那一步,因为那时有个有心人对他说了谎,说阿愫无法生育,说阿愫这个女儿,对秦苍业来说,自始至终便只能是步废棋。”

“有心人?”蓝曦臣慢慢咀嚼着这三个字。

“有心人,一个在他看来绝没有理由对他撒谎的人,”金光瑶将目光放远:“金光善不知晓阿愫的身世,但我和阿愫能走到成婚那一步也绝不是什么阴差阳错。”

03

几个月前,金家族会过后,金凌去莲花坞见江厌离的时候,思思来找他,没有带着孟诗的尸骨,却是为他带来了份订金。他将那份订金交给了苏涉处置,在苏涉当天回秣陵前才又问起:

“碧草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