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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夫人大概觉得这是种报复,通过放任您和秦姑娘的婚事发生,去报复金光善,但金夫人说……”苏涉只是重复着碧草复述的话语便觉咬牙切齿:“她说,你还真是懦弱,攥着心思恨了十几年却又一点风险都不愿担,只能自欺欺人。用这种法子来寻求安慰,这便是报复了吗?你猜猜他会不会在乎,就是这两个孩子之后生出的孩子尽数夭折,就是这两个孩子双双死在他面前,他也不会在乎。若你真想报复,便该将这事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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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秦夫人从没想过的。

她瞒了十几年的事,哪里就是为了在这时说出,她瞒了十几年,也怕了十几年,她怕旁人不信她,当她是个疯子,却更怕秦苍业信了她,视她为必须消失的耻辱。她不敢置信地盯着金夫人,金夫人却是笑了下:

“你该告诉他知道,我是说金光瑶。你猜,若他知道了,在这样一个已经无从转圜的时候知道了,他还会不会让金光善好过?”

在看到眼前的女人眸中虽有了心动却依然闪着胆怯的时候,金夫人不耐烦地加了句:“你自己选吧,是由你来告诉金光瑶一个人知道,还是由我来告诉全天下人知道。反正,不管是哪一种,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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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主……”

苏涉这一声“宗主”唤得委委屈屈百转千回,将金光瑶逗得反倒没了那股堵在胸口的气,我还没说什么,你倒委屈起来了。

他知道这人是替他委屈的,于是,放下了手中冷掉的茶,淡淡地嗤笑:“那个愚蠢的女人,她以为我那母亲不告诉秦苍业,我便不会告诉秦苍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