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几日后,百家收到这份几乎是接踵而至的邀他们参加金蓝两家家主合籍大典的请柬,他们的反应却是大大出乎了蓝曦臣的意料,并且让他略微有些……不爽。
显然,百家认为,这是金蓝两家为了应对温家已经有了个继承人的事实而紧急做出的对策——他们要不择手段巩固他们的联盟。为此,仙督大人显然做出了巨大的牺牲。
“牺牲?为什么阿瑶嫁我便是做了巨大的牺牲?”
这和将他吹捧为世家第一公子的还是同一群人吗?
“好像是……好像是因为他们认为敛芳尊显然是喜欢女人的。”而您却很可疑地……十几年来大半时间都几乎是赖在金麟台上。
又是秦愫,听不到这后半句的蓝曦臣显然便只能这般愤愤。
蓝景仪看蓝曦臣不自觉微抿起的唇,不禁担忧蓝曦臣会不会将这事怪罪在他这个再一次风闻言事的不争气的继承人身上。可是,是您让我去各家附近的茶馆打听他们的议论的嘛,蓝曦臣还未说什么,蓝景仪便提前替自己委屈起来了。
不几日,玄门中便又有一则荒唐传言盛行起来,说这金蓝两家联姻,要被赶鸭子上架的原本是他们两家的小子——金凌和蓝景仪,只是金少主吵着闹着不愿意,才最终作罢。
蓝景仪觉得这肯定是泽芜君拿他来转移视线来了,金凌恰巧在蓝氏进学,他和金凌每日坐在一个兰室里受蓝老先生教诲,他们便不可避免地被同来蓝氏进学的百家子弟行注目礼了。
“我现在就是被金子轩退了婚的江厌离!”蓝景仪给蓝思追写信抱怨道:“不,我比江厌离还惨。首先,我根本没被退婚,却被人以为被退了婚,其次,江厌离起码不用抛头露面啊,可我却天天在人前,现在金凌又恰好在蓝氏进学,我们俩抬头不见低头见,还都是大庭广众众目睽睽,正方便其他的子弟看着我议论我。”
“我觉得应该不是泽芜君吧,”面对蓝景仪来信中的诉苦,每日忙碌在教一群师兄们识字和抄录古籍之间生活得充实而默默无闻的蓝思追公允地评价道:“毕竟……这流言一出,不就更坐实了敛芳尊是为了巩固金蓝两家的联盟才要和泽芜君结道侣的吗?泽芜君那般骄傲,怎么会愿意百家这般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