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后给我离蓝景仪远一点,”他最后也只是在金凌耳边这般不放心地警告了声。
百家确实也没从金光瑶和蓝曦臣的脸上瞧出什么问题,两位仙首今日端在脸上的笑意是吹面不寒的杨柳风,可他们从来都有能耐把假笑也笑出几分真诚。再说,如果他们只是联姻,那么看着温若寒那颇带了些讽刺和憋闷的贺礼——一只求子的化生蜡偶,那他们该是挺高兴的。如果他们并非只是……那他们大约也该挺高兴的吧?
两家联姻这种事便是:大人们看门道,小辈们看热闹。至于这门道是不是他们自以为的门道,这热闹是否又只是表面上的热闹,这便不得而知了。
“二哥,你笑得太真了,”某位仙督用密语传音对自家新晋的道侣道。他总觉得如果蓝曦臣也是只孔雀,他今天的尾羽该是已能剪下来当扇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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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日,金仙督和蓝宗主拜完堂,宴完宾,待回到绽园,已是三更。可三更半夜来闹洞房的却不是蓝曦臣担心的薛洋,而是……苏涉?!!
看到那道在绽园门口踟蹰着却又不敢来打扰的身影,金光瑶微睁大了眼,继而瞧了瞧一旁的蓝曦臣:
“我这便叫悯善回去,今日若没什么要紧事着实不该——”
“不必,”蓝曦臣想起了方才宴席间小辈们的议论,头一回没让金光瑶赶人,而是在他耳边道:“我去里头等你,你自听听他是有什么想……解释的。”
04
于是,金蓝两家宗主的洞房夜,犹穿着一身喜服的金光瑶坐在绽园的外间,好笑地听着自家下属慌里慌张地想与自己解释清楚:他没想水性杨花还水性杨花到自家少主身上。
就是在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