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眠又想到方才耳边咒灵不言自明的威胁语气,对自己能不能完成任务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乙骨忧太看着她自己对着空气满脸写着呆滞,一种愧疚感腾升而起。

早在见面的第一天她就知道纪眠不是咒术师,如此面对里香,说被吓傻了也有可能。

“纪眠,里香她……”

她怎么样,她只是想吓吓你?乙骨忧太看到纪眠手上的血迹愣在原地,说不下去了。

反而纪眠像是突然回了神,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做出那个经典姿势,她正要说达咩,抬眼却看到乙骨忧太有些无措的脸。

少年挺拔的身形被忽明忽暗的灯光笼罩,勾勒出他清瘦的骨架,莫名有种孑然而立的孤寂。

乙骨忧太长得很好看。这是纪眠第一次见就在心里确定的事实。

他五官过分清秀了,明明之前一直在非洲出差但皮肤依旧很白皙,瞳孔是不含杂质的祖母绿,掩在长长浓密的睫毛下亮晶晶的。

他身上有一种独特的少年气,本让人很愿意去主动接近,但偏偏他整个人又好似虚浮着,带着抓也不住的飘渺感,让人无奈望而却步。

纪眠看着少年欲言又止的脸,这是她几天来第一次从他的身上看到除了礼貌温和之外的情绪

乙骨忧太有点紧张,或者说是愧疚。

了解到这个事实之后,那句达咩如鲠在喉,再也说不下去了。

她突然有些无奈,整日的疲惫在这时涌上四肢百骸。

她摆了摆手,拿着房卡开了门,然后探出头对乙骨忧太扯了个笑:“我没事,就是有点吓到,可能需要静静,你也早点休息吧,晚安,忧太君。”

说完也不管对方反应,纪眠很快关上了门,过了一会儿,隔壁响起关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