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眠, 别看了。”
他的声音低柔,带着点沙哑, 隐隐能看到湿漉漉的头发下耳尖泛起薄红,一点点朝着脸颊蔓延。
“我看我自己的男朋友怎么啦?”
纪眠故意撅嘴嘟囔, 看到乙骨忧太脸色有越来越红的趋势又没忍住扑哧笑出声,没让他羞涩太久,反握住他的手拉着人取了条毛巾,“把头发擦一擦,待会还要吹干哦。”
“对了忧太,这件制服洗不干净了,我扔掉咯?”
乙骨忧太闻言点了点头,高专的制服他有很多套换着穿的。
他坐在床角擦着发尾的水珠,纪眠也不管他,跑进跑出不知道在忙碌什么。
乙骨忧太就静静地看着她的身影, 也不说话, 唇边却含着温柔的笑。
大概五六分钟之后, 纪眠终于拍灭了洗手间的灯,走过来伸了个懒腰,在他旁边坐下,然后也毫不顾忌地朝后一倒半个身子躺在了床上。
“啊,果然还是我的床最舒服了”她发出一声舒服的叹息,两条胳膊在柔软的被子上作划水状。
因为刚打了哈欠,纪眠的瞳孔蒙着一层雾气,双眼朦胧地看向身旁视线就没离开过自己的自己的乙骨忧太,心想实在太像了,小狗在家里不也是安安静静地待在一个角落,视线时时刻刻跟着主人动来动去的吗?
她想着乙骨忧太长出两个耳朵的样子,一个心动,拉住对方的胳膊把他也拽得躺倒下来。
纪眠搂着乙骨忧太的胳膊往他的方向拱了拱,软软地嘟囔:“我这几天也都没有睡好。”
乙骨忧太侧过身子把人搂进怀里,一听她说起过去几天的事情,眸色沉了沉,低声问:“这几天发生了什么?”
“是一杯奶茶惹的祸!”
纪眠完全没打算瞒着他,闻着对方身上好闻的香气,哦,其实是她自己沐浴露的味道,唇角愉悦的勾了勾,拉长调开始和他说这几天发生的事,包括她被困在帐里的一座办公楼、了鞯纳矸莼褂形逄踅飧鲂滦蜕铮恳坏愕阆晗傅馗怠5比唬擅畹芈怨怂谇昵凹索这些可能会暴露她身份的事。
其实纪眠知道就算她不说,乙骨忧太心思那么缜密,多多少少也能猜到些,但是这人从来不多问她,她也乐得扮鸵鸟,想着来日方长,之后总会找机会把一切都告诉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