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的都说完了,纪眠也没心思和一个比自己小几岁的小姑娘对线,只是不爽还是不爽,连带着看乙骨忧太也没那么顺眼了,干脆眼不见为净,回办公室吹吹空调清静清静。

只是她刚刚走过拐角,就听到后方传来略带匆忙的脚步声回响在空荡荡的走廊,是谁不用多说。

纪眠停在拐角处静静地等待,直到那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白色衣角飞入眼帘的时候,她一把抓过来人的衣领把对方狠狠抵在墙上。

乙骨忧太的脊背猛地撞上坚硬的墙壁,闷哼了一声的同时双手抬起,虚虚环抱住身前略显娇小的身躯。

他垂眸去看,果然那双面对他总是带着娇憨绵软的猫眼此刻覆着一层薄薄的冰霜,显而易见,纪眠还在生气。

真是要了大命了,乙骨忧太难得在心里爆了句粗口,骂的却是自己,懊恼自己怎么这么蠢连哄人都不会。

然而不等他说话,对方已经开了口。

“有什么想说的?”

纪眠眼睛眯起,她今天化了妆,烈焰红唇显得妩媚动人,只是笑意却不达眼底。

“眠眠,”乙骨忧太欲哭无泪,“你不要误会,我和乐岩寺小姐真的不熟。我和她只见过两面,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来找我……”

“稍微注意?那我昨晚说我要染金色头发你紧张什么?”

“你怎么知”乙骨忧太没能问完整就被纪眠瞪了回去,他吞了吞唾沫,有些艰难地开口:“眠眠,我只会喜欢你,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他真的冤枉,他在肯尼亚的海滩上看到乐岩寺志乃的时候完全不记得对方说过的救命之恩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但是那天太阳太大,阳光打在她金色的头发上反射的光真的很晃眼,于是金色大波浪就在他脑中留下了一点点印象,听到纪眠说要染金色头发,他也是条件反射地觉得眼睛发酸,根本不是什么紧张啊……

“感觉忧太很随意呢,如果今天有其他男性来找我搭讪,你大概也会温柔笑笑毫不在意吧……”

纪眠慢悠悠说完,就感觉箍着她腰肢的手倏地一紧,她没忍住蹙了蹙眉,却忘记看乙骨忧太的眼睛,反而意味不明地盯着白色衣领之上那块滚动的喉结。

“还被国外的桃花追到家门口,啊,毕竟我们忧太看上去就是一个干净的一尘不染的高中生啊……是我大意了,应该在忧太身上留下点印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