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眠调侃:“好任性啊特级先生,就这样把小姑娘一个人留下吗?你的绅士风度呢?不怕夜蛾校长算你失职吗?”
乙骨忧太一脸认真,“你还在生气,我哪儿都不去。”
纪眠没忍住吃吃笑了两声,“不行,小姑娘还在外面等着呢,不能这么没礼貌。我收拾收拾办公室,之前还落下点东西,你赶快去。”
说着灵巧地摆脱乙骨忧太的钳制后退两步,故作凶狠地看他,“别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算了,我这人记仇矫情又难伺候,四十岁的女人有多难哄,让你见识一下。”
乙骨忧太笑起来,“你生气的样子我也喜欢。”
纪眠瞪他一眼,“你等着。”
乙骨忧太目送着纪眠的背影消失在宽敞明亮的走廊,他停在办公楼一层的拐角处,面前就是一扇落地的玻璃窗。
清透的玻璃上能隐约看到自己的倒影,不过咒力强化过的视觉让乙骨忧太清楚地看到自己现在稍显凌乱的样子。
他向来整洁一尘不染的白色制服,衣领被纪眠拽得歪歪扭扭,整日浅色的嘴唇也因为某人幼兽啃咬般生涩的厮磨沾染上对方口红的颜色,嘴角处还有些混乱地擦了出去,喉结处留着让人浮想联翩的红印。
乙骨忧太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那里还残留着某人的气息,他想到纪眠说要在他身上留下印记,兀自笑了出声。
怎么办,控制不住了啊……
纪眠怎么会觉得他对待感情随意呢?
真是个笨蛋,看不出来他时时刻刻不在克制隐忍的欲|望吗?
他想尽可能给足纪眠自由,想为她精心搭建一个安全舒适在他掌握之中的温暖巢穴,可是有时候一不小心就做过了火,他甚至会刻意警告自己规劝自己想要越界的行为,所以才会显得被动。
占有欲?控制欲?
和纪眠想得完全相反,他太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