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对及时,两人在床上一个出掌一个格挡,纪眠手脚并用地压制他,也顾不得身下是柔软站不稳的床垫,只关注着对方的动作。
一时间昏暗寂静的房间里床的吱呀声、略微急促的呼吸声和几下拳拳到肉的闷哼声,此起彼伏。
乙骨忧太原本还算游刃有余地周旋躲避,却还要时不时捞一把纪眠的腰,不动声色地把两人的战场往床铺中央转移几分防止她掉下去,一味躲避的节奏渐渐就没那么缜密了,很快一只手被纪眠制住。
纪眠知道他在让她,那又怎么样,难道还真打算用上他那一身体术和她肉搏?
最终自然是纪眠快准狠一记肘击把乙骨忧太彻底压制在身下,她把乙骨忧太的双手锁在头顶,整个人骑在他身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眼神冷酷。
“偷偷摸摸登堂入室,想做什么?”
一阵混乱过后,她终于看清身下那双墨绿色的眼睛,在一片月光中倒映着她的影子。
乙骨忧太没说话,双眼直直地看着她。
纪眠眯了眯眼睛,锁住他的手腕没有丝毫松懈,视线下移少许却忽然顿住了。
一向纤尘不染的白色制服在左胸下一拳的位置竟然沾了血迹,因为距离太近,纪眠甚至能闻到两人之间的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
“你受伤了?”纪眠皱起眉。
乙骨忧太依旧没有说话,只是安安静静地看着她,一副任君宰割的样子。
和这人说话总是这么困难。
纪眠啧了一声,然后也不管他的反应,颇为强势地就去解他领口处的口子,乙骨忧太挡了两下都被她瞪了回去,便也不挣扎了。
她把制服的拉链开口,又把里面黑色的背心推上去,整个胸腹的皮肤光洁无暇,一点没有受伤的痕迹。
不是他的血?
或者乙骨忧太已经用反转术式把伤口修复了,也完全看不出是被什么东西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