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事你就知道了。好了,我坦白了,现在是不是该我问你了?”纪眠又给自己倒了杯水一饮而尽,说出来之后感觉很好,一身轻松,她看着呆呆的乙骨忧太勾起唇角。

“你到底是怎么诅咒我的?”

她语调随意,好像说得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乙骨忧太终于回过神,垂了垂眼睑,顿了许久才道:“我不知道,里香之后,我以为我能完全掌控体内的咒力,结果……”

纪眠若有所思,“所以又是无意识诅咒了我?是不是从我感觉到冷开始?”

“是,那个时候我刚知道你来自异世,我怕你会走,就……”

“哦,所以你在发现我的不对劲之后表现得紧张兮兮。”

乙骨忧太的头垂得更低了,“五条老师不在日本,我只好去了肯尼亚,想着先远离你一段时间,顺便想知道黑绳能不能无效我的咒力,结果米格尔先生说不能,我的咒力趋于无限,只靠咒具无效不现实。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但我十分想念你,听到你说又没有感到冷之后我侥幸地想也许我可以尝试着自己控制,没想到……”

“没想到你根本控制不住,回来之后直接把我变成半个咒灵,还想把我关起来。”

纪眠觉得自己简直要被这人气得没脾气,真搞不懂了,动机这么单纯健康,为什么被他最后搞成了囚|禁小黑屋,你整个人都快黑了你知道吗乙骨忧太?

乙骨忧太听她这么说,头几乎要埋到桌子底下,抬起眼偷偷看她,一副快哭出来的表情,“……对不起,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怕你一生气离开我。”

他从来没有想过要真的把纪眠锁在他的身边,即使他喜欢纪眠喜欢到恨不得把她禁锢在他的手掌之中,每天能看到她,每天能抚摸她,但乙骨忧太不会这么做,他想为纪眠戴上的一道道枷锁,最后都戴在了自己身上,即使如此他也甘之如饴。

爱是占有,更是画地为牢。他说出我爱你,就远比这三个字更爱你。

他强逼着自己把一切主动权交到对方手上,连带他一颗滚烫的真心,如果纪眠最后真的一走了之,他也认了。

乙骨忧太看待爱情一直挺悲观的。

“我控制不住自己更喜欢你,但我又怕那样的喜欢对你是一种负累,害怕你因为我的爱变得和里香一样,眠眠,我……”

所以好感度才会反复横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