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骨忧太靠墙坐下喘气,久违的感到酣畅淋漓。

“真希桑,受伤的地方我帮你治疗。”

禅院真希瞧他一眼,眼神有些玩味,坦露出小臂,上面的淤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你这家伙,瞧不起我吗?”

虽然乙骨忧太的体术也不负他特级的名号,但他真正厉害的地方毫无疑问是他的术式和无限的咒力,也难怪禅院真希说他放水。

乙骨忧太笑了笑,“真希桑是女孩子。”

“劝你不要对女性有弱小的刻板印象,不论是我,还是对纪眠。”

乙骨忧太对上禅院真希凌厉的目光不由一愣,半空中的手慢慢收回,在她对面席地而坐,笑得很苦涩,“弱小的不是她,是我才对。自始至终都是我自己在害怕。”

“真希桑,我很感激现在拥有的一切,但我害怕,害怕这只是命运给我的短暂的馈赠。”

他本来可以一直孑然一身的,纪眠偏生闯进了他的世界,闹得天翻地覆,还没来得及收场,怎么能放她离开?

禅院真希沉默片刻,突然开口:“你怕纪眠离开你,所以就诅咒了她?”

“我不是故意的,”乙骨忧太下意识开口反驳,却又自嘲地勾了勾唇,“不过如果这样能留下她,我真的会诅咒也说不定。”

“这么久了,你这家伙就算变强了也还是让人觉得很不爽啊……”

乙骨忧太一愣,一瞬间又好像回到两年前刚入高专时那个唯唯诺诺小心又拘谨的一年级学生。

禅院珍惜也算了解她这位同期的尿性,想法有时候很偏执,你说他自卑吧,偏偏有时候自我的很,认准的死理别人怎么也说不通。她眉头紧锁,严肃地看着他,发出沉沉地质问。

“你怎么知道纪眠一定会离开?她有和你说过或者表现出会走的迹象吗?没有吧?忧太,自信一点,多相信纪眠一些,也相信自己一些。那家伙比你想得……更喜欢你。”

乙骨忧太怔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他从来没有考虑过纪眠的想法,他不敢,他此前一直在猜测纪眠到底想从他身上拿走什么,如果是喜欢,那么她已经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