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骨忧太愣了愣,两人的距离极近,他没放过纪眠眼底一闪而过的失落。几乎是在一瞬间,一种连他自己都说不清的思绪支配了他的大脑,他突然箍住纪眠的腰,不顾她的惊呼把人抱起来放在桌子上,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直直看进她因为惊讶而微微睁大的眸子。
乙骨忧太的眼底泛起一抹不易察觉的赤红。
“他”
刚说出口一个字却停下了。
问什么?
问你是不是想他了?
为什么,我不是就在这里吗?还不够吗?
乙骨忧太的思绪好像乱了套,他只要稍稍回想刚才纪眠脸上因为错认一闪而过的惊喜,失落、嫉妒、愤怒、忍耐等等情绪朝他铺天盖地砸过来,压得他快要喘不过气。
他几乎要控制不住胸腔内翻涌的感情,撑在两侧的手紧紧攥成拳头,正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却听纪眠突然扑哧笑出了声,他一愣,抬眸地看过去,恰对上一双好看的琥珀色猫眼。
那双眼睛弯成一个好看的形状,乙骨忧太一时看不懂其中的意思,却下意识觉得她在取笑他。
几天来的火大和委屈终于憋不出爆发了,他一咬牙起身就要走,“我不要恢复记忆了。”
在身体反应过来之前纪眠已经冲上去拉住他,还用上了点力气,她忍着笑说道:“怎么了,不高兴啦?”
乙骨忧太回头看她,眼角下垂,像一只处处示好却处处碰壁的小狗,语气里是难以压抑的嫉妒,“你很想他。”
纪眠理所当然地一挑眉,“当然。”
乙骨忧太果然更委屈了,心被泡在苦罐里,像被主人抛弃的小狗只能可怜的呜咽,但是压抑到极致就会把纯良的外皮一把撕开露出他本来狼的本性。
纪眠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就被他锁住手腕摁在了桌子上,不由分说地给予一个有些粗暴的吻。
毫无技巧可言的接吻,有点像灾难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