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傻话?”阿波罗的表情甚至有些怀疑。

他打量了雅辛托斯片刻,厚着脸皮贴过来,像只不愿痛失肉骨头的狗子,伸长狗爪试图揩油:“亲爱的,你是不是在害怕?别担心,有圣橄榄油,你不会感到任何疼痛——”

“……”雅辛托斯面无表情地再次推开阿波罗,“不是,我说了,是不舒服。我——”

阿波罗插话:“你看起来很正常——”

雅辛托斯:“流了很多汗,你没发现吗?而且,会害怕疼痛的为什么是我?”

“这是夏天,谁都会流——嘎?”阿波罗像只被掐住脖子的公鸡,瞪眼看着雅辛托斯。

???

阿波罗眼中的疑问和匪夷所思几乎具象成实体。

雅辛托斯却没有像阿波罗那样计较上下的心情。他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忍过突然放大的耳鸣。

有那么几秒,他差点开口质问,为什么不关心、哪怕询问一下他遇到了什么?为什么在他表达了拒绝,挑明不适后,还只顾索求身体上的欢愉。

是因为他不懂得示弱?但每一个斯巴达人,从小就被教育,哭泣和表现得软弱是最不耻的行为。

他想为自己澄清,但梦醒后的疲惫,像潮水突破关隘,在这一刻加倍涌来,让这些话语淹没于无声。

尖锐的耳鸣缓缓褪去,雅辛托斯尽量冷静简短地说:“我做了个梦。梦见和你在一起后,被嫉恨的西风神害死。”

他准备说,惊醒以后,西风神所说的话、所做的事,都和梦中一模一样,而且他还感受到了和梦中死状一样的疼痛,这很可能是个预示梦,就听阿波罗用一种并不在意的语气哄道:“那只是个梦,梦都是反的。比起这个——嘿,你真的认为自己应该是上面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