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卡淡淡看了眼有些不知所措的阿波罗,很快他就收回目光,继续专注地看着场地中央的雅辛托斯。
克列欧已经趁着雅辛托斯和兄长对视的功夫,连滚带爬地逃开了,他冲着督政官的方向直奔而去,迎面和督政官身后一双双士兵的眼睛对上:“……”
克列欧用力咬住后槽牙,强迫自己将即将踏出圈外的脚收回去。
一个拙劣的士兵可以被调教,但一个投降的斯巴达人,只配被鄙夷和不耻的目光淹没。
克列欧感觉此时自己就像个千疮百孔的风箱,疼痛在身体里四处穿来穿去。懊悔不断涌上心头,他恨不能回到之前,掐死向雅辛托斯挑衅的自己。
他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提起脚,走回场中央的动作那么简单,他却感觉双足深陷泥潭。原本给予他安全感的盔甲如此的黑暗、密不透风,在这一刻仿佛变成了让他窒息的死海。
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在盔甲中清晰可闻,他和自己不受控制、一动不动的身体较劲,出了一身的冷汗,在即将喘不上气、因为窒息而晕厥前,头盔被人从外掀开,新鲜干燥的空气涌入肺部。
——然后他就看到了雅辛托斯放大的脸。
克列欧差点一个心脏骤停,休克过去。
雅辛托斯提着头盔挑眉:“你这是什么表情?没事吧?”
什么没事!克列欧瞪着雅辛托斯,就像看到了冥府的死神,猛喘了几口气后,疯狂地扒拉起身上的盔甲。
雅辛托斯神情诡异地看着拼命从盔甲里钻出来,活像那是巨鳄之口的克列欧:“你是不是热过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