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个场合,雅辛托斯会很乐意展露自己身上男人的勋章,但在这种商会,露出疤痕只会让这些娇贵的商人、贵族觉得粗鲁,带不来什么好处。
老厄尔嘀咕:“这倒也没什么,你尽管说这是从异邦远贸而来的服侍好了。不过这个款式也确实很奇特,我很早就想问了,为什么包裹得这么严实?”
雅辛托斯耸耸肩:“之前在斯巴达也是有原因不能露吧,现在也穿习惯了。”
倒是阿卡,雅辛托斯想穿得严实是为了韬光养晦,不暴露自己私底下接受训练的秘密,阿卡却不清楚怎么想的,每次帮雅辛托斯准备完衣服,也给自己整套差不多样式的,从头到脚包裹得严严实实。
不过阿卡本身就不爱接触人,雅辛托斯有理由怀疑,这衣服可能是起到和手套一样的作用。
他整了整袖子,又想,真讲起来,阿卡在挑选衣服上的怪癖不止这一个。
还有就是老爱给他置备红色的衣服,给自己准备纯白的衣裳。思及当初捡到阿卡时,对方手上抓的白布,可能是有什么特别的寓意?
他没再细想,老厄尔已经抱着一打画像出来了:“我替你打听了一下,今晚赴宴的都有哪些人。画像、家族背景、个人爱好都在这里。你慢慢看,我去帮你准备一匹优秀的坐骑。”
老厄尔盯着雅辛托斯端详半晌,最终还是放过了面具,嘟嘟囔囔地转身离开:“算了,商会里不乐意露面的人多得是,戴不戴面具影响不大。”
老厄尔这一准备,就准备到了傍晚。雅辛托斯差点准备直接赴宴时,老厄尔才带着从赛马场精挑细选的公马回来,神情郁闷:“我本来想去市集帮你找个富贵点的面具的,谁知道一个能看顺眼的面具都没挑到。”
他一脸饮恨地看了眼雅辛托斯的面具,活像那是自己精心准备下的唯一败笔。
雅辛托斯骑在马上,好笑地听老厄尔嘀咕完“好看的面具都死哪去了”,才伸出右臂,半拥了一下这位老人,拨转马头,向宴会方向去。